【家教∥R27】Rinascita - 02
// R27，Reborn失忆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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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很难说刚踏进校园就因为迟到惨遭风纪委员追杀的泽田纲吉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事，但无论如何，在踏出校园那刻他势必都得再度想起来。
截至目前已经见过几次而不太陌生的男人插着兜，看似漫不经心地从街的另一头晃荡过来，如同碰巧经过的异国旅客一般，但泽田纲吉很清楚对方肯定不是闲着从这边经过——毕竟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好逛的。
“啊、”他连忙转向身边的两位友人：”你们今天有看到里包恩吗？”
“小鬼？”山本武单手将书包勾在背后，闻言歪了歪头：”没有呢。”
走在另一边的狱寺隼人也凑了过来：”十代目还没找到里包恩先生吗？”
“还没……”泽田纲吉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虽然我平常都叫他不要来学校啦，不过他之前也没怎么管我，怎么偏偏今天就找不到人啊？”
“嘛，搞不好小婴儿已经回家里啰？”山本武笑着搭上朋友的肩膀，”阿纲你有急事吗？早上也问过呢。”
“其实不是我……”泽田纲吉叹了口气，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而是快走了几步到迎面而来的西装男人面前，歉疚地向对方合掌：”抱歉……我找过几个地方了，但还是没见到里包恩。你是从家里过来的吗？他在家吗？”
“不，没有。”男子在三个少年面前站定，依序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这家伙，到底在干嘛啊……”泽田纲吉小声抱怨着，没见到身后的两位友人在看清来者的瞬间都瞪大了眼：”咦？！”
狱寺隼人退了半步，见鬼似地指着对方：”里里里里、里包恩先生？！”
“啊，是的，里包恩的朋友，”泽田纲吉从嘀咕中反应过来，转头跟朋友介绍起眼前的人，显然华丽地误解了狱寺隼人的震惊点。”之前在代理战上两次帮了大忙呢！我就是在帮他找里包恩的。”
“啊？”狱寺隼人缓慢地眨了眨眼，”里包恩先生的……朋友……？”他缓缓地重复了一遍，一脸迷茫：”在找里包恩先生？”
“可是他不是……”山本武的视线也在泽田纲吉跟男人之间转了几圈，神情有些疑惑。
自认已经完成介绍任务的泽田纲吉并没有正确接收到有人的困惑信号，重新转过身询问另一个人：”说起来，你没有里包恩的联系方式什么的吗？你今天都没见到他？”
“联系方式，没有。”男人随意地道，”至于有没有见到他——如果今天早上你出门前在一楼的人都不是’里包恩’的话，那么，也没有。”
对方回答的条件关系有些复杂，泽田纲吉”哎”了声，直觉好像哪边不对却又一时理不清，倒是一旁的狱寺隼人很快抓住了盲点：”你没见过里包恩先生？”
“欸欸欸？！”这下泽田纲吉也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劲了，他瞪大眼：”你不知道里包恩的长相？可是之前代理战的时候，你不是他的代理人吗？”
“嗯？”男人弹了弹礼帽，顿了一下才开口：”事实上，我接任务时不太在意是否跟雇主接触。”他偏头，闲适地道，”以我们这行的默契来说，只需要留下酬金跟任务目标，交易就算成立。”
“哦？所以你是里包恩先生的委托对象啰？”狱寺隼人眼睛一亮，他一击掌，总算搞懂了事情的脉络：”原来你真的不是里包恩先生啊！”
“不是啦！你怎么会觉得他是里包恩啊狱寺君！”泽田纲吉哭笑不得，但提到Reborn后又蹙起眉头：”不过里包恩跑去哪了啊……”
他很确定昨晚自己睡前Reborn还在那张小吊床上擦枪，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离开的，若从那位代理人先生到达房间时开始算起，Reborn的”行踪不明”也持续超过12个小时了，泽田纲吉心底莫名地有种不安感。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拜托其他人一起去找Reborn时，他脖子突然被一把勾住，一只大手胡乱地朝他头上用力撸了两把，山本武开朗的声音从他脑袋上方传来：”哈哈，不要担心啦，阿纲！小婴儿很强的。”
“我知道啦！他超变态的好不好。”作为那人变态之处的主要体验对象，泽田纲吉满心无奈地碎念着，”但是里包恩很少一声不响地消失这么久，如果又像之前……”
他的声音停了下来，始终无法忽视心底的异样感。
作为好友，另外两人转瞬就知道泽田纲吉指的是什么，于是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半点都不想在自家首领脸上看见这种表情的狱寺隼人烦躁地将头发往后扒，他啧了一声，刚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时忽然计上心来：”还是……问问其他的阿尔科巴雷诺？他们应该有些人还在附近吧。”
“啊！”泽田纲吉眼睛一亮，”好主意，不愧是狱寺君！”他习惯性地忽视了背景中如烟花般炸裂的狱寺隼人，当即思考起应该如何联系上其他婴儿们。”其他人不知道在哪里，不过应该可以透过一平找到风先生！”
作为半个当事人的男子一直插着兜站在旁边，一脸满不经心，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听他们讨论，却在捕捉到某个关键词时突然一挑眉：”风？”
“是的，风先生……应该算是里包恩的同伴。”
“中国人？”
“对，”泽田纲吉看向他，有些讶异：”你认识风？”
“呵，”男子勾起唇：”或许。”
泽田纲吉看上去很开心：”那太好了，如果你们认识的话，风先生应该也很乐意帮忙吧。”
“那我们去找一平吧，十代目！”还处在被夸奖后的亢奋状态的狱寺隼人一握拳，立刻朝泽田宅的方向飞奔而去。
“嗯！”泽田纲吉看向男子，匆匆向对方交代了一句话后便拔腿追了上去：”有消息的话再跟你说……啊啊狱寺同学，稍等我一下！”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迅速远去，男子转头瞥了眼还留在原地打量他的另一个人：”怎么？你不跟他们一起？”
“啊哈哈，要喔。”山本武抓了抓头发笑了两声，然后放下手，直直地望向对方：”——只是有点好奇，你真的不认识小鬼吗？”
男子随口回问：”哪个小鬼？”
“唔，真的不知道啊……也是。”也不知算不算意料之内的答复，山本武耸肩，却也没有回答，只是朝对方挥手告别后便迈开步伐朝在街口喊他的同伴追了上去：”总之有消息阿纲会通知你的，掰掰啦～”
三个人回到泽田宅后很顺利地就在后院找到了一平，在表达了来意后小女孩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立刻用他们师徒之间的联络管道传了讯息，本以为这种特殊的联系方式需要一点时间才会收到答复，殊不知刚吃完晚饭一平就收到了从窗口飘落的回信。
信中风爽快地直接跟他们约了隔天下午的会面，信末还说有个小惊喜要带给他们，泽田纲吉猜了半天都没想到对方会能带什么东西来当作”惊喜”，一平看上去也毫无头绪，便只能暂且将这个惊喜放到一边，静待对方到来。
那天晚上的Reborn依旧没有回来，不过知道风会帮忙后泽田纲吉心里安定不少，起码他原先预期的失眠并没有出现。
※
隔天，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泽田纲吉就在房间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噫！”泽田纲吉整个人贴在门上，惊魂未定地看着正从窗户跨进来的人：”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你们不是约了等一下见面？”西装男子挑眉，”难道我不该来？”
“……”一点都不想知道对方怎么收到的消息，泽田纲吉默默开口：”没、没有，事实上我昨天还在想到底要怎么通知你……”
“我说了，有消息时我自然会知道。”男子泰然自若道，丝毫没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
“说、说的也是。”泽田纲吉望了望天，他始终不知道这些人的消息都是从哪来的，Reborn也是，这位神秘的代理人先生也是。
他把自己从门上拔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挪回房间正中的矮桌旁，坐到了一平旁边，三个人便隔着一张小桌相对无言。一平在专心喝茶，他实在不知道该跟对方聊什么，而对方显然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就在气氛愈渐尴尬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啊，肯定是风先生来了。”泽田纲吉得救似地抱着一平站起身，”我们走吧！风先生说他还找了其他人，见面的地点约在其他地方。”
他蹬蹬蹬地跑下楼，边跑边松了口气：”啊……好可怕……”
他在门前止步，先擦了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后才拉开门上的挂锁，本以为会看到的肯定是那个在阿尔科巴雷诺中难得温柔的婴儿，不料一开门却立刻被门外的人吓了一大跳。
“云、云云云雀学长？！”泽田纲吉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只差没有把门重新甩上。
他颤抖地开始回想自己这一区是不是前阵子被云雀恭弥列进了索取保护费的范围，一边看着对方脸上温和的笑意，心底总觉得哪边不对。
“不、不对，不是云雀学长，你是……”
他愣愣地看着对方，而他怀中的一平偏头看了一会后，突然往他手臂一蹬，跳向对方：”师父！”
“妳好，一平。”红衫男子笑了，抬手接住对方，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
“……师父？”泽田纲吉顿了一下，然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门口的人：”你是风？！”
风弯起眉眼向他点头致意：”你好，泽田。这确实是个惊喜，对吧？”
“确、确实……太惊讶了……”泽田纲吉愣愣地回道，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不过你怎么突然长大了？哇，真的变好多啊！”
“大概是诅咒解除的关系吧。”风也没介意对方稍嫌失礼的视线，笑吟吟地道：”按照威尔帝的推测，本来以为我们要重新成长一次，看来只是诅咒解除的时间有所延迟而已。昨天突然恢复原样时我也吓了一跳呢。”
“恢复原样……？”泽田纲吉困惑地眨眼，想起了Reborn确实说过婴儿不是他们本来的型态，他有些讶异地问：”难道风原本的模样就是……”
“是啊，我们被诅咒前都是成人呢。”
“原来风本来是成人啊。”泽田纲吉惊讶地感叹，然后再捕捉到对方使用的人称代名词时顿了一下，”等等，’我们’？”
风贴心地补充，”还有其他阿尔科巴雷诺。”
“等、等等等等等。”泽田纲吉瞬间当机，他颤颤巍巍地追问：”包括里包恩？”
“是啊，包括Reborn。”
风看着对方倒抽了一口气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想起之前聚会时，拉尔跟可乐尼洛两个人疯狂吐槽说泽田纲吉认不出Reborn的场面，亲眼见证了果然很有趣。
他轻笑了一下，好心地换了个话题拯救对方濒临崩溃的思绪：”说起来，一平的信上说Reobrn不见了？”
“啊，对，他有个朋友来找他……”泽田纲吉努力把自己的理智从碎裂的世界观中扒拉出来，然后意识到另一件事：”等等，如果风解除诅咒了的话，难道说其他的阿尔科巴雷诺也……”
风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想：”嗯，虽然还没联系到所有人，但目前可乐尼洛、毒蛇跟我都陆续恢复了，我想应该所有人都能恢复原样才对。”风抬手往屋内点了点：”你看，他不也是吗？”
“欸？”泽田纲吉回头，这才发现那位Reborn的朋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楼梯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后出现的。
风向对方致意：”Ciao,Reborn.”
楼梯口的人表演性质大于实际意义地侧过身，瞥了眼无人的身后，然后低低哼笑了声：”果然。”他单手抱起手臂，向门口的风抬了抬帽沿：”Ciao.”
“欸？”泽田纲吉看向门口的风，再看向楼梯的男人：”欸欸欸？！”
“等、等等……风先生刚刚叫他……”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摆荡了数次，然后震惊地指着”Reborn的朋友”，颤颤巍巍地吞了吞口水：”里、里包恩？”
“嗯。”风笑得春风满面，反倒是被指着的人嗤了声：”我可不知道我有这么招摇的名字。”
风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看了对方一眼，而毫无所查的泽田纲吉大脑当机了一会后终于彻底崩溃。
他蹲了下来，迅速揉乱自己的头发：”啊啊，原来你就是里包恩……天啊，你居然又骗我！难怪我从昨天就一直感觉哪里不太对……不过你诅咒解除了为什么不跟我讲啊！居然还说自己不认识——你这家伙害我担心你担心了一整天欸！里包恩！”泽田纲吉控诉地抬起头，却在看见对方后突然一顿，僵住了声音。
他有些迟疑地喊道：”里包恩？”
他以为接下来会听到Reborn的嘲讽，批评他观察力太低什么的然后任性地增加训练量啊，或者嫌他吵干脆直接一脚踹过来说他烦死了赶紧闭嘴之类的，这才是Reborn会有的反应不是吗？那个超级过分、时不时把玩弄学生当休闲娱乐、但又对学生十足信任的Reborn。
但是，都没有。
Reborn就这么事不关己地倚在楼梯口听着，眼神甚至都没有落到他身上。
那不是Reborn会有的反应。
——或者说，那不是泽田纲吉认识的Reborn会有的反应。
泽田纲吉再度试探地唤了一声：”……里、里包恩？”
对方的视线终于施舍似地飘落到他身上，沾了一瞬后便又轻飘飘地远去：”我说了，我没见过什么里包恩。”
“可、可是……”泽田纲吉吞了吞口水，却说不出话来。
他怀疑这是Reborn的又一个玩笑，又或者风认错人了，这个人根本不是Reborn，他试图说服自己这一切就是个意外，但心底却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不是意外，也不是玩笑。
这个人真的是Reborn，而Reborn……也真的不认识他。
“可是……”泽田纲吉声音越来越小，与之相反的是心底的不安逐渐高涨，慌张的情绪瞬间袭卷了他，可他连自己为什么慌张都不知道。
就在他快要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一只手按到他的肩上，温暖的感觉从肩膀一路熨到心底，泽田纲吉回头一看，只见风目光温和地看着他：”哎呀，看来事情有些出乎意料的发展呢。但总之——”风朝他微笑：”我先带你去约定的地点吧，你会想见见其他人的。”
泽田纲吉连忙站起身：”啊、啊！好的。”
风把一平放回地上：”抱歉，一平，我先跟泽田去处理其他事情，晚点再来找你。”
“嗯！师父再见。”
风摸了摸徒弟的头，然后抬头看向站在楼梯下的人，往外偏了偏头示意：”你要一起来吗？我觉得你应该会想跟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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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隼人：十代目说是Reborn先生的朋友那就是Reborn先生的朋友！
山本武：虽然感觉不太对，但阿纲说是就是啰
#论两个纲控的理智丧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