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灯

 // R27，Reborn失忆预警，其他注意事项看前章

 // 不同版本的名词翻译不太一样，我尽量修正了，如果有漏掉的地方跟我说一下，我会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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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这章有一小段提到R跟露切的羁绊』

03. 

 

在一同前往风口中”约定的地点”的路上，泽田纲吉惊奇地发现风出乎意料地健谈。

他本来还担心他们三个微妙的组合走在路上气氛会有些尴尬，就像刚刚在房间里等待时那样。然而事实是他们一路的闲谈几乎没有中断过，就好像他们彼此已经相熟了很久一样，而泽田纲吉出门前的不安与惊慌也在聊天中慢慢褪去——尽管在瞥见后方跟着的黑色身影时还是会生理反射地感到紧张。

路上风跟他解释了等会要见的是其他彩虹之子，自从可乐尼洛与毒蛇在一个礼拜前先后解除诅咒，他们就已经约好了这次的行程，这次聚会邀请泽田纲吉过去也是计划中的事情。

“其实本来预计是Reborn直接带你过去……”风笑了笑，”不过他本人似乎没有收到聚会的通知，正巧我接到你透过一平送过来的讯息，干脆就顺带把你俩捎过去了。”

“欸？彩虹之子的聚会？”泽田纲吉瞪大眼，”可是，为什么要邀请我呢？明明之前代理战时Reborn都让我滚远点的。”

“你真的不知道吗？”风看向他，目光有些无奈却又很温和，见对方确实一脸茫然后，他收回目光后沉吟了声，避重就轻地带过了对方的问题：”那时候Reborn不让你来大概是因为……他毕竟不赞成你当时要做的事情，自然不会让你参加吧——我们到了。”

泽田纲吉往前一看，只见眼前的是一栋隐藏在郊区的大别墅，乍看之下有点类似代理战时尤尼他们落脚的那间，细看却又发现不是。

“是基里奥内罗家提供的暂住地喔。”风一边说着，一边按下门口的电铃。

“居、居然真的是……”泽田纲吉汗颜。

风的手指刚从门铃上移开，那扇华丽的大门就被砰地推开，泽田纲吉还没看清门后的人就被一把勾住了脖子，接着上方传来爽朗的喊声：”别赌了别赌了，他们来啦！”那人边喊边低下头蹂躏手下的人的头发：”哈哈哈！恢复后一看，泽田你真的好小一只啊kora！”

“欸、别……”泽田纲吉艰难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一边小心翼翼地透过手臂间的缝隙打量着对方，然后被那头金发与头带吸引了目光。他联想到风说阿尔科巴雷诺都恢复回成人的样貌，心底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可乐尼洛？！”

“是啊，没想到你居然认的出我？”可乐尼洛笑着放开手上的人，然后看向门口的另外两位：”哟，两位！你们迟到了三分零七秒喔！”

“啊，因为出门前发生了一点有趣的事。”风微微一笑，算是给出了解释，另一边的Reborn则什么都懒得说。

多年损友异样的反应吸引了可乐尼洛的注意，他凑上去捶了对方一拳：”哇，你难得没有讽刺回来，难道刚刚在做什么心虚的事——啊痛痛痛痛痛！”

Reborn松开把人扭翻在地的手，冷漠地跨过对方走进门内，其他屋内探头出来看热闹的几个人纷纷朝地上的可乐尼洛丢去几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Reborn看了一圈，勾起一抹笑：”哦？人还挺齐的嘛。”

“毕竟机会难得，当初谁都没想过还能像这样再见到其他人吧。”拉尔耸肩，然后走过来朝地上的人一脚踹下去：”还不快起来！这样就被撂倒，你今天回去的训练给我加倍！”

可乐尼洛哀号一声，惨兮兮地从地上爬起来，贼心不死地去搭Reborn的肩：”都是你，我今天的休闲时光又——我靠！”

可乐尼洛险之又险地闪过攻击，而凶手收起那把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小刀，面无表情：”别碰我。还有，你哪位？”

风看着眼前的动静叹了口气，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看了过来，眼神略带打量。

可乐尼洛也感觉到不对劲，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举起手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语气很无奈：”行吧，不碰不碰，你这也太记仇了，我不过就刚刚调侃你一句，你有必要就这样六亲不认吗kora。”

“都别闹了。”拉尔把可乐尼洛轰到庭院，然后侧身朝剩下的三个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跟上来，”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迟到……尤其是风，泽田又干了什么？”

泽田纲吉缩了缩脖子，小声哀号：”为什么一定是我啊！”

“除了你还能有谁？”拉尔翻他白眼。

“其实我也想问，为什么我迟到的原因非得是因为他。”Reborn闲适地开口，”我就不能有其他私事吗？”

这话一出，刚刚陆续转开的视线又瞬间聚集到了Reborn身上，刚刚还有所疑虑的其他人都肯定了心底的异样感——现在的Reborn绝对出了什么问题。

“哇，Reborn居然会说这种话，”史卡鲁首先大笑了起来，”看来泽田纲吉已经被Reborn放弃了，离我们卡沙卡鲁家族称霸世界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

可乐尼洛皱起眉，往那颗紫色的脑袋上一敲终止了对方的聒噪：”闭嘴吧kora！”

“呵，Reborn看起来不太对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摆弄着仪器的威尔帝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眼见Reborn开口要说什么，风只得又叹了口气，他举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冷静。

“行了，会迟到确实不是因为泽田，我本来就打算跟你们说明这件事，但首先，我们得先坐下来谈，这样可以吗，Reborn？”风看向对方，语气七分肯定：”——或者我该叫你Leonte？”

“嗯哼。”Reborn耸肩，迈开步伐走向庭院的野餐桌，状似随意地拉开一张椅子落座——离威尔帝最远的那个位置——然后毫不见外地动手给自己倒茶。

听到风口中的那个名字，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而泽田纲吉更是瞪大眼，小声惊呼：”列、列恩？”

“是列昂特。”风纠正他，然后把他往餐桌上推：”你也去坐吧，尤尼准备了很多茶点喔，好好享用吧。”

“是Leonte啊……”玛蒙嘟囔了句，Reborn听见后瞇起眼：”这甚么语气？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深知之前的这位有多不好惹，玛蒙顺从地闭上嘴：”没有。”

风在泽田纲吉旁边落座后，他看向Reborn：”总之，先跟你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好了。在那之前，我们得确认一下你知道多少——”

“可以啊。”Reborn把两颗方糖丢进杯中，”不过在那之前，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风摊手示意他请。

Reborn捏着汤匙在杯中缓慢旋转，慢慢地把红茶中的糖搅拌开，一边漫不经心地提问：”感觉该来不该来的都到了，但是怎么没见到露切？”

话音落下，庭院瞬间有霎那的寂静。

拉尔抿了抿唇，接下了答复的任务，她单刀直入：”露切死了。”

茶杯中的汤匙停了下来，惯性前进的茶水在骤然停下的障碍物旁卷起了几道细小的涟漪，Reborn抬眼看她：”谁？”

拉尔知道他在问什么，便也毫不客气地迎上对方的目光：”没有谁，自然死亡。”

Reborn漆黑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她，半晌后才垂下眼，继续折腾手上的茶，”哦。”

接下来一小段时间，庭院中都只有他手下的茶杯传来瓷器偶然相碰的轻响，直到时不时被搅拌起的砂糖终于在茶水中消失无踪，他才放下汤匙，端起茶朝风点了点头：”我没问题了，你继续。”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还是得从诅咒说起。”风无声地叹了口气，”总之，先确认你知道多少——你认得我们，所以你还记得格子脸？”

“那个发任务的？”

“对。”风点头，”那就好办了，你记得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哪个？”

Reborn瞥了眼一旁的泽田纲吉跟可乐尼洛，眼神略有疑问。

“他们不是外人。”拉尔再度不客气地打断他，”何况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既然其他人都不在意，Reborn也懒得多管，反正就算消息泄露出去他也有把握不被干掉。”窃取x国军事机密的那个。”

泽田纲吉闻言抖了一下，但其他人彷佛闲聊般习以为常的态度让他实在不敢插话，倒是Reborn察觉他的反应后看了他一眼，眼神略带嘲讽。

玛蒙道：”那好像是倒数第二个任务吧。”

“确实。”风略略沉吟，”那我们从命运之日开始说起吧。”

风垂眸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开始平缓地叙述起彩虹之子的始末，从命运之日到他们后来理念不合分道扬镳，再到前阵子的代理人战争，他不清楚的地方就由其他人补充，几个人东拼西凑，倒也把Reborn这几年的经历凑出了个七七八八，而身为主角之一的Reborn全程都很平静，没有开口打断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倒是一旁的泽田纲吉还插过几个问题。

毕竟他们说的很多事情他其实都是第一次听说，Reborn从来不会跟他说这些。

最后，交代完刚落幕的代理人战争后，拉尔总结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我们今天能恢复原状还得算是泽田的功劳。”

本来泽田纲吉还很专心致志地在听故事，话题猝不及防绕到自己身上，他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功、功劳什么的，我没——”

拉尔一巴掌打断他的结巴：”你脸红什么，真以为我在夸你吗？当初跟家光打的多糟自己没点底子？”

泽田纲吉抱着脑袋泫然欲泣，”别提了……”

“拉尔真的很严格呢。”风啜了口茶感叹道，而一旁的史卡鲁瑟瑟发抖地点头。

“不过为什么Re……Leonte会失忆啊？明明我们都还记得所有事情啊kora！”可乐尼洛好奇地问。

“如果按照拉尔说的，Reborn曾经去找夏马尔消除过记忆的话，恐怕就是这个的副作用了。”威尔帝推了推眼镜，”你瞧他现在这样，跟我们第一次见到’Reborn’时没什么两样吧。”

“大概是吧。”拉尔看向Reborn，”你要再去找夏马尔吗？也许他有办法能帮你找回这段时间的记忆。”

Reborn耸肩：”我是无所谓……所以，有人知道那位夏马尔现在在哪吗？”

拉尔愣了一下，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投来讶异的目光：”真意外，我以为你会拒绝去找夏马尔。”她模仿着Reborn的语调：”‘我才不在乎那些毫无用处的情感回忆’——之类的。”

“我才不在乎那些毫无用处的情感回忆。”Reborn模仿着拉尔刚刚的语调复述了一次，然后偏头接了下去：”不过我对于你们刚刚提到的一点很有兴趣。你们说我这段时间以来给自己弄了很多身份？”

“啊，确实很多，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可乐尼洛鄙夷地嗤了声，”你可以问泽田，我相信他有很多体验者反馈可以跟你分享。”

泽田纲吉想到之前那堆闹剧也很哭笑不得：”真的很多，什么数学博士，拳击冠军，教育权威之类的……还会什么读心术、昆虫语……明明听起来就很不可靠，可是大家又都深信不疑，搞得好像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一样——居然还真的有人拿出你公开演讲的录像！难道那些奇怪的事情你真的都做过吗？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玛蒙吐槽：”Reborn你真的很闲。”

“听起来超级无聊的。”这是史卡鲁。

“你们这群肤浅的家伙，”威尔帝鄙视，”我从最开始就不懂你们为什么坚持要解除诅咒，有这么长的时间可以去做研究不是很棒吗。”

“唔，确实。”风笑了笑，”就是因为我们的时间太长了，能接触到一般人一辈子都学不完的东西，也是不寻常的经历呢。”

“我就是对这点有兴趣。”Reborn瞇起眼，”既然之前已经能掌握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白白忘掉？”

“我以为你会说，’以我的聪明才智，重学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之类的呢。”

“以我的聪明才智——”Reborn拉长了音，”我明明可以用这段时间去做更多事情，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走我本已经走过的路？”

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帽沿：”不过你说的对，所以我说其实无所谓，找不回来我也不是很在意。”

“果然是Reborn式的回答呢。”拉尔感叹道。

“总之，夏马尔的行踪我们会帮你打听一下。”风笑着道，而另一边的玛蒙叉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含糊地道：”不包括我，除非你付酬金。”

可乐尼洛看向Reborn：”那找到夏马尔之前你有什么打算？kora！”

“没什么打算。”Reborn漫不经心道，”找个顺眼的落脚点，打听一下后开始新的——”

“哦，这可能没办法。”拉尔打断他。

“确实可能不行。”风也微微一笑。

Reborn抬眼看他们：”理由？”

可乐尼洛笑得很灿烂：”毕竟你目前还在任务中啊kora！”

“任务？”Reborn一顿，然后不甚介意地耸肩：”行吧，那我先结束掉现在这个总行了吧——什么任务？”

“担任泽田纲吉的家庭教师。”

庭院再次迎来了诡异的寂静，Reborn的动作有瞬间的定格，而其他人都饶有兴致地看向了两位关键人物，承蒙此番注目的泽田纲吉手一抖险些打翻茶杯。

一旁的史卡鲁已经在偷笑了，威尔帝神情莫测，其他的人倒是把表情收敛的还不错——不过如果能把那看戏的氛围一起收敛一下就更完美了。

Reborn挑眉，重覆了一遍：”カテキョ？（*家庭教師的假名）”

风点头表示肯定。

Reborn转了转手上杯子，”我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日文造诣——我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或者其实我听错了哪个音？”

“真难得能听到你质疑自己。”可樂尼洛幸災樂禍地道，”不過你沒聽錯，就是カテキョ。”

拉尔补充：”或者说tutor。”

玛蒙幽幽补上：”tuteur。”

史卡鲁跳了起来：”啊！意大利文是precettore！”

风微微一笑：”中文的话是家庭教师。”

“造诣不够不要紧，”威尔帝气定神闲地开口，”我相信这几个语言足够你取出交集然后理解我们想表达的意涵，否则我合理怀疑你失忆是不是连智商都一起失了。”

“家庭教师？”Reborn又重复了一遍，显然还是觉得这件十足荒谬的语句不可能是他的任务，于是他决定换个突破方向：”哪个泽田纲吉？”

“还能有哪个泽田纲吉？就你眼前这个。”

“他？”他毫不客气地瞪向旁边的人，一脸的”你他妈在跟我开玩笑”，丝毫没有对快要整个人缩到桌子下的泽田纲吉产生丝毫的怜悯之心，他不客气地隔空点了点对方：”这家伙连刀架在脖子上都没反应，你说他是我学生？”

泽田纲吉闻言一脸惊恐：”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把刀架我脖子上了？”

Reborn根本不想理他，只是盯着另一个人看，而面对Reborn几乎实质化的杀气，风依旧端着八风不动的微笑：”他的确是。”

Reborn瞪着他看了半晌，然后卸去了浑身的杀气，他往椅背一躺：”行吧，我懂了。”

一旁的泽田纲吉悄悄地松了口气，然后又被对方的下一句话惊得那口气没理顺，剧烈咳嗽了起来。

Reborn放下杯子，闲适地双手相扣，压在桌上：”——那我宣布，我从今天开始正式离职。”

可乐尼洛愣了下，他迅速瞥了眼一旁的泽田纲吉，然后试探地问：”你确定？”

“我很确定。”Reborn冷声。

“哦？中途放弃任务，这可不像你。”拉尔道。

“又不是我接的任务，为什么我要浪费生命完成他。”

“准确来说，那的确是你接的，Reborn。”威尔帝嗤嗤地哼笑：”只不过你不记得而已。”

“不记得的事情能赖在我头上？”Reborn冷笑：”那你们倒是去找那位’Reborn’来完成任务啊？从头到尾都不干我的事吧。”

风叹了口气，他问：”你很坚持吗？”

“恕我原句奉还。”Reborn抱着手臂看了他们一圈：”为什么你们似乎都很热衷于让我当泽田纲吉的家庭教师？”

之前深以这个身份为荣的不就是你吗！这句话该我们问你才对吧！

在场的彩虹之子们脑内吐槽剎那达成统一，不过深知这句话对现在的Reborn说就是火上浇油。大家都是聪明人，所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缄默。

“还不是你以——”好吧，史卡鲁除外。

风一把捂住了史卡鲁的嘴，不动声色地镇压住对方的挣扎一边朝其他人眼神示意。

拉尔叉着腰，夸张地叹气：”怎么说，毕竟我们跟泽田有点交情？”

“你们有交情为什么要牵扯到我身上？”

我们之所以会有交情不都是因为你吗！之前跟泽田纲吉交情最深是谁啊？！

彩虹之子们的内心吐槽再度统一，而史卡鲁还被风镇着，想破坏这份缄默也无从破坏起。

“你说的对，既然你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情确实跟你无关，去留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愿吧。”半晌，风温和地开口：”——不过我建议你记住刚才那个问题，希望你以后能找到答案。”

毕竟我们也很好奇，风微微一笑。

“呵。”Reborn不置可否，他以一种结束谈判的气势站起身，弹了弹帽沿：”所以这边没我的事了吧？我走了。”

“哎、”可乐尼洛喊了声，接触到对方冰凉的视线后顿了下，没胆继续喊对方留下，只得退而求其次：”你真的不当泽田的家庭教师了？”

“不当。”Reborn直接转身，”你们找’Reborn’去吧！”

Reborn走后，剩下的人留在庭院面面相觑，风放下史卡鲁，诚挚地跟对方倒了歉，接着拍了拍手招来所有人的注意：”好了，解决掉Reborn的问题后，我们就进入正题吧。”

“终于啊。”玛蒙感叹。

威尔帝也咕哝着抱怨：”早该开始了，赶紧弄完，我想快点回去。”

“泽田也要打起精神喔。”风揉了揉泽田纲吉的头发，把自刚刚起就心不在焉的人吓了一跳：”是、是的！”

风微微一笑，而其他人闻言多少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或笑容或不屑，但跟刚刚比起来气氛瞬间轻松了起来。

而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声耳熟的呼唤：”各位！”

泽田纲吉惊讶地看过去，只见尤尼推着一个小推车出来，上面载着一个大蛋糕，下层还放了许多甜点茶饮。

他有些惊喜地站起身：”尤尼！妳什么时后来的？”

尤尼把推车推到餐桌前，朝对方一笑：”我一直都在喔。”

“咦？”泽田纲吉瞪大眼，”既然一直都在，刚刚怎么没看到妳？”

“因为，Reborn叔叔应该暂时不会想看到我吧。”尤尼道，而泽田纲吉想起了刚刚那人听到露切的事情时散发出的压力，不由抖了抖：”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不过尤尼，Reborn就这么走了，没有关系吗kora？”可乐尼洛问道。

“没关系的，毕竟是彩虹之子的聚会，既然Reborn叔叔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那也不应该强迫他参加呢。”尤尼抬头朝大家笑了笑，”而且，Reborn叔叔也不需要这样的感谢宴吧，毕竟他跟泽田先生的羁绊可是我们都比不上的啊！”

拉尔笑了出来，”呵，说的也是。”

“什么羁绊啊，根本没有哪种东西吧……”泽田纲吉小声反驳，”而且尤尼妳说这是彩虹之子的感谢宴，我过来真的没有关系吗？还、还是我跟里包恩一样先回去好了，不打扰你们了……”

“这可不行呢。”尤尼俏皮地眨眨眼：”因为这次聚会的主角是泽田先生啊！”

“——啊？主角是我？等等，这不是感谢宴吗？”泽田纲吉瞪大眼睛：”为什么……”

风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温和而无奈，跟在刚刚带他来的路上如出一辙：”所以说，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泽田纲吉眨了眨眼：”什么？”

史卡鲁一把拍向桌子，”虽、虽然很不想承认！”

“确实，一点都不想承认……”威尔帝咕哝着。

玛蒙叉了一块糕点塞进嘴哩，喃喃地念着：”欠人情的感觉真奇怪……可以折现偿还就好吗……”

一旁的拉尔”啧”了声撇过头去，而可乐尼洛一把勾住泽田纲吉的脖子把人拖到最中间，然后把蛋糕刀塞到少年手中，朝他扬起一个爽朗的笑：

“因为，泽田你可是救了我们两次的恩人啊！k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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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消除记忆前的名字Leonte是取自意大利文「变色龙Camaleonte」，列恩的名字Leon也是从这边来 

因为漫画提到Reborn最精通的是暗杀术，所以感觉他伪装术应该也很强吧，江湖人称变色龙什么的感觉也有点厉害（什么）